15.

左小青收了欒維之後，左小青就把程禹哲和欒維帶在身邊。

自從被左小青收做徒弟之後，欒維可謂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。先是被程禹哲一通虐，再被左小青虐，接著隊長再來虐他一次。重點是師父那張萬年化不開的冰山臉太嚇人了，每次欒維有失誤，左小青都是很淡定的指出問題，然後默默的在他耳邊數著數字。

這次開會李澤巖把欒維也叫到一起，聯盟已經同意把欒維的名字提交進比賽名單中。會議剛開始李澤巖就點左小青的名字：“左小青，欒維的訓練成果怎麽樣？”

左小青把U盤插進電腦，直接打開裏面的word文檔：“走位意識不錯，控制意識太弱，遇到快攻就慌亂。對數……對配合度不敏感。”左小青原本想說對數據不敏感，想了想還是改變了說法。說完把U盤拿出來，欒維低著頭。

看到小徒弟似乎沒自信了，左小青想了想，還是安慰他一下：“進步很快。”欒維擡頭，感激的看著師父。

李澤巖摸了摸鼻子：“那上場磨練一下，你跟我練兩天的配合。”問完情況，李澤巖開始正式講戰術：“接下來，我們要對戰百草堂，常規賽大家打的很棒，我們本賽季除了主場輸給零點一次，主場輸給微光一次，客場輸給滄海一次，客場輸給銀星一次，其他的我們都贏了，我們現在的積分是25分，位居第二，出線是沒有問題了，所以我想盡量多的磨合我們的團隊，嘗試多種打法，接下來，我們除了百草，還要面對2場比賽。分別是客場的國色和微光。百草的包瑞，大家都很熟悉，左小青帶著欒維下去多看看他的視頻，他的打法比較委婉，整個戰隊的節奏都不快，對於我們這種節奏比較快的隊伍對陣他們會很吃虧。左小青帶著程禹哲試試慢節奏，趙浩，你帶著欒維，徐希程禹哲配合。團隊賽沈淩峰帶團，欒維做治療，這個賽季你只是試試水，下個賽季，你和左小青會作為雪狼的主力治療出席，不用緊張。”

一眾人表示同意，雪狼戰隊的會議從來不會超過30分鐘，李澤巖更是講完就散會，一點不耽誤訓練的時間。

程禹哲不是第一次跟左小青打配合，隊長讓自己慢下來，程禹哲還真是很難做到，程禹哲皺著眉頭，心裏有些窩火，左小青沒看程禹哲都知道他很暴躁，淡淡的開口：“慢不下來就多繞幾圈，真假動作交替，隨機置放陷阱。”程禹哲點點頭，隨機走位，隨機置放陷阱，節奏果然慢了很多。

離左小青位置較遠的李澤巖一直關註這左小青的動作，很自然的笑了。她只是不知道怎麽跟人相處而已，並不是如同外表一般冰冷吧？看她認真的指導欒維就知道，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全教給他。

…………

比賽正式開始，百草堂的打法果然如同李澤巖所說，節奏太慢，而且節奏控制的特別好，無論你們快，還是慢，我們依舊保持我們的節奏。李澤巖的戰術安排，這一場本來就是打算帶新人，所以沒有任何意外的輸了比賽。

客場對陣國色天香，李澤巖依舊選擇訓練團隊，不同的是，沈淩峰這次都沒上場。雖然新形成的團隊比上一場進步了很多，還是輸給了配合默契的國色天香。由於國色沒有安排左小青上場，左小青就幹脆請假了。

戰隊回到深圳的時候，左小青還沒有歸隊。李澤巖有些擔心，給左小青打電話，左小青沒有接。李澤巖只好把電話打給許墨陽：“左小青這幾天跟你聯系了嗎？”

許墨陽：“沒有啊。”

李澤巖皺眉跟許墨陽隨便扯了幾句，也就掛了電話。左小青剛從戰隊外面回來，看見李澤巖打了個招呼：“隊長好。”

李澤巖看著左小青臉色不太好的樣子：“你好像臉色不太對，你沒事吧？”

左小青淡淡的說：“沒事。”

李澤巖看左小青的狀態，並不像沒事的樣子，可左小青這麽說，李澤巖只能這麽聽，只不過這個樣子的左小青太讓人心疼，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著，什麽也不說。左小青一直就是這樣一個人，游戲裏被人欺負，她從來不說，被人誣蔑，被人誤會，她一直就這樣默默的承受著。

看著左小青的背影，李澤巖甚至覺得，她那麽無助。那一刻李澤巖特別想上去抱住她，讓她別那麽堅強，哪怕只是在自己面前別那麽堅強就好。

時隔多日，迎來了常規賽的最後一場——雪狼戰隊客場對陣微光戰隊，雖然說雪狼戰隊和微光已經雙雙進入季後賽，但最後一場還是要走個過場打一打的，一行人來到廣州，長時間強度的訓練加上比賽，已經讓左小青忘記程禹哲還沒有得到父母的許可，終於在一天午飯時間程顥終於忍不住給左小青打了個電話：“寶貝啊，小哲的事情怎麽樣了？”

左小青扶額：“爸，小哲是成年人了，他有自己做決定的權利了，我現在也在看著他的，放心。”

顯然程父的側重點放錯了，同時理解也出現偏差，程顥只聽到了左小青看著程禹哲的，於是安下心：“那就行，跟著你多學點是好事情。”左小青略微皺眉，似乎程顥理解錯了什麽，左小青剛準備解釋，程顥那邊又有什麽事一樣，迫使程顥掛掉電話。而掛掉電話的左小青，神色也並不好看，李澤巖給沈淩峰打了個招呼，走到左小青旁邊坐下：“什麽事，愁容滿面的。”

左小青側頭看了一眼李澤巖，又把視線移回餐盤：“你說我這樣縱容程禹哲，是不是特別不好？”

李澤巖雖然不知道左小青在想什麽，但也猜到十之八九，想了想：“你看看你打的菜，再看看我打的，有什麽不同？”

左小青對比了一下，然後看著李澤巖：“你喜歡吃肉多一點。”

李澤巖笑：“錯，沒什麽不同，它們都是吃的。只不過每個人的喜好不同，所以賦予了他們不同的價值。其實，你沒有真正的了解過你的弟弟，你同意他在戰隊，但是你沒有從心底接受過。”左小青聽了李澤巖的話，微微一楞，似乎是這樣，即便是她為了弟弟留在戰隊，她也沒有從心底接受過這份職業。李澤巖繼續道：“很多人都覺得我們是沈迷網絡，包括很多選手自己都認為，走上這條路實屬無奈。”

左小青沈思了幾秒：“我和哥哥還有媽媽還好說，可是我爸爸……”

李澤巖拍了一下左小青的肩膀：“夢想是自己的。”左小青不再說話，直到李澤巖吃完飯，她的飯還沒怎麽吃，李澤巖看著她的飯：“你不吃飯的？下午還有訓練哦。”

左小青起身：“不吃了，我吃好了。我先回去休息了。下午見。”李澤巖看著左小青離去的背影，想了很久，也跟著起身。

下午訓練的時候左小青沒有看到李澤巖，思考再三，還是沒有問沈淩峰，畢竟人家訓練或者不訓練跟自己沒什麽關系的吧。事實上就算左小青問沈淩峰，沈淩峰也是不知道李澤巖幹什麽去了，中午吃過飯就沒看到人影子。到下午訓練的時候，沈淩峰給李澤巖打電話一直關機狀態。

緊跟著迎來的是第二天的常規賽比賽，沈淩峰依舊沒有找到李澤巖，直到到了賽場，李澤巖依舊沒有出現在現場，沈淩峰都快急瘋了問左小青：“隊長去哪兒了，跟你說過沒有？”

左小青表示一臉無辜：“我怎麽會知道？”

沈淩峰再次給李澤巖打電話，李澤巖那邊還是沒有接，比賽還有幾分鐘就開始了，沒有隊長簽字確認，相當於棄賽。沈淩峰跑上臺，再次跟組委會確認可不可以由副隊長簽字，得到的答案顯然是不行的，李澤巖適時出現在沈淩峰面前，拿過筆簽下名字。沈淩峰怒視李澤巖：“萬年不靠譜，死哪兒去了？”

李澤巖一臉壞笑：“有沒有人說過，你這樣特別像個怨婦，死鬼，你去哪兒了？人家好想你呢。”說完仰天長笑。

原本沈淩峰看著李澤巖滿額頭的汗珠，顯然他是跑過來的，也不忍心過多責怪他，可是，李澤巖這嘴也太欠了，沈淩峰不得不回兩句：“你不知道嗎？外界傳聞，你李澤巖是我沈淩峰的媳婦？不看微博的嗎？”

李澤巖和沈淩峰並排走著，一只手很自然的抱著沈淩峰的肩膀：“好啦，小媳婦，我這不是回來了嗎？”並沒有幾步路，李澤巖和沈淩峰很快到了隔音房。面對眾人，李澤巖收起玩笑臉：“陣容臨時改一下。左小青你不上了，康輝和程禹哲，你們兩個私下練過配合過沒有？”

“程禹哲節奏太快，我跟不上。”康輝見隊長點到自己名字，也不敢開玩笑。

李澤巖點頭，沈思了幾秒：“徐希，趙浩，打頭陣。康輝，羅越，中場。程禹哲，你跟我守擂。”說完轉向沈淩峰：“幫我提交擂臺賽名單上去。”沈淩峰顯然很不理解李澤巖為什麽要中途換將，這在賽場上是大忌，但賽場上更忌諱隊內不合。李澤巖把程禹晗叫到一邊：“今天安排你守擂，緊張不緊張？”

程禹晗顯然也沒想到李澤巖會安排自己守擂，要知道稍微一點失誤，很有可能丟掉擂臺的分：“緊張。”

“放松，比賽結束，如果贏了，我給你個驚喜。”李澤巖笑，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。程禹晗用力的點點頭，雖然不知道李澤巖所謂的驚喜是什麽，但看他表情，還是選擇相信李澤巖。

徐希，趙浩開場開的很好，收了三個人頭。康輝和羅越收下一個人頭以後，遇上許墨陽和陳軒，微光正副隊長很帥氣的以百分之80和百分之90的血量拿下康輝和羅越。程禹哲顯得很緊張，李澤巖拍了拍他肩膀：“放松，拿出平時打我的氣勢就行。”程禹哲不好意思的撓撓頭，緊張的心情也被緩解了一半。

程禹哲和李澤巖按下準備。意外的許墨陽和李澤巖雙方都沒有動手，30秒之後，裁判剛拿出黃牌，李澤巖在公屏上打字：“CD都好了是吧？別說我們欺負你們。”

“就猜到你這麽說。帶新人守擂，也算是讓我們了吧？”許墨陽公屏說完就甩控制，所有人都以為他會甩控制給李澤巖，卻沒想到技能方向是程禹哲，更讓大家沒想到的是程禹哲躲過去了，反控制了血量較低的陳軒，一套爆發用高手速打出，陳軒的血量瞬間變成百分之30。許墨陽當然關註到陳軒的血量，一直努力想接近程禹哲，卻被李澤巖纏住了，李澤巖和許墨陽打的不可開交，李澤巖還有時間在公屏打字：“你的對手是我。”。當陳軒的被控制時間剛剛結束，李澤巖不得不停止控制許墨陽，甩出一個控制給陳軒，手速奇高的程禹哲再次爆發手速，由於沒有大技能，程禹哲只能用小技能和高手速打出最大傷害，陳軒還有百分之5的血量，控制時間再次臨近，程禹哲和李澤巖都沒有控制了，兩個人像商量好的一樣，一起消失在許墨陽和陳軒的視野裏。程禹哲攻擊一下陳軒，再次逃走，陳軒還有百分之1的血量，程禹哲再次出手，陳軒被拿下。程禹哲沒再閃躲，直接對上許墨陽，許墨陽反手控制，程禹哲被一套爆發，打得只剩下百分之10的血量。李澤巖很猥瑣的背後攻擊許墨陽，許墨陽血條立刻被壓制到百分之30。李澤巖是算好了程禹哲技能冷卻時間的，不露聲色的把技能換成普通攻擊，手速放慢了2倍。程禹哲一通暴手速，拿下許墨陽。

“打得不錯。”許墨陽在公屏上留下這一行字，所謂外行看熱鬧，內行看門道。對於許墨陽這般素養的人來說，怎麽可能看不出來李澤巖前面看似認真的跟許墨陽在打，但沒有用全力，顯然最後的人頭是留給程禹哲的。

“準備團戰。沈淩峰帶1隊，我帶2隊。阿傑跟程禹哲換位。許墨陽是個慢熱選手，他守擂剛好是活動手，所以淩峰，盡全力就行，拿不下也沒關系。”李澤巖做出的決定讓沈淩峰更加不解，兩人之前商量戰術的時候，說好的讓程禹哲受點挫折，賽前他們就已經猜到許墨陽的戰術，當然知道許墨陽第一場團戰是肯定會上的，連續拿下擂臺賽和第一場團隊賽根本不可能，因為李澤巖屬於短暫爆發選手，短時間內沒問題，長時間保持高手速加上還要快速腦力運轉，李澤巖根本堅持不下來，加上沈淩峰有意想讓左小青接班，李澤巖和左小青多配合是沒有壞處的，於是兩人原本的安排是李澤巖和左小青守擂加上第二局團戰，放棄第一場團戰，讓程禹哲知道，游戲可以一個人玩，但比賽不行，比賽是相信隊友。沒想到的是李澤巖的臨時變卦，這樣沈淩峰一頭霧水之餘，也斷定，李澤巖是為了左小青，不由的看向左小青。顯然左小青也皺著眉頭，似乎不理解李澤巖為什麽這麽做。

這種疑惑持續到比賽結束，雪狼戰隊險勝，對於這個結果，觀眾顯然是滿意的，雪狼和微光的這種戰局是必然的，畢竟兩個戰隊的實力是不相上下。李澤巖跟許墨陽擁抱，許墨陽拍著李澤巖後背：“你真陰險。”

李澤巖不怒反笑：“哈哈，彼此彼此。你們家的新人成長很快的。”李澤巖除了在安排戰術的時候以外，向來沒有當隊長的自覺性，這是在競技圈裏眾所周知的，同樣他無恥也是在經濟圈名聲赫赫。

許墨陽跟李澤巖相視一笑，兩人同時說出：“決賽見。”作為對手，許墨陽跟李澤巖的安排布局都是為了戰隊著想，在這一點上兩人是理解對方的，並不會影響私交，甚至從感情上來講，兩人都希望在決賽見到對方，或者說，這是對對方的信任以及祝福。兩人被這種默契逗笑，繼而同時再次問對方：“晚上有什麽安排？”“晚上一起吃個飯？”

李澤巖笑著聳肩：“記者會完事約。”說完帶著隊伍回休息室。還沒到休息室，李澤巖攔下左小青和程禹哲：“帶你們兩個去見人。”然後轉頭對沈淩峰說：“記者這邊交給你了。我先撤了。”

左小青和程禹哲跟著李澤巖身後走到另一個房間，程顥和左薇坐在裏面，空曠的房間裏面有個電視，電視現在在直播采訪。很顯然，剛才這個電視是在直播比賽過程。左小青看著李澤巖，冰塊臉難得露出一絲驚訝。李澤巖微笑，不說話。

程禹哲低著頭，像犯錯誤的孩子：“爸，媽。你們怎麽來了？”

左小青思考了一會，把事情的過程猜了個大概，李澤巖似乎已經說動了爸媽，不然以程顥的牛脾氣，今天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的，左小青拍了程禹哲的肩膀，程禹哲看向左小青，左小青點頭，程禹哲似乎感應到姐姐的想法，大著膽子對程顥說：“爸，我覺得我可以在電競比賽中取得成就，我的夢想就是拿冠軍。”

程顥雖然有些松動，但不代表他能完全接受自己兒子在這一行走下去，自己瘋狂就算了，還帶著女兒一起瘋。程顥冷哼一聲：“雖然你們隊長說你有天分，但我並不認為，你能玩出什麽花來。”左薇在旁邊拉了下程顥的袖子，程顥這才軟下來：“我給你一年的時間，你瘋夠了，就去聖英上學，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。”

“爸！”程禹哲顯然無語，這樣跟不支持他有什麽區別？左薇給程禹哲使了個顏色，示意程禹哲不要繼續說下去。

“程叔叔答應我，如果你能在一年內拿到MVP和冠軍獎杯，叔叔就支持你的夢想。”李澤巖在長輩面前表現的就如同一個暖心大哥一樣，天知道，私下這個人有多惡劣。

程禹哲喜怒哀樂全寫在臉上，一把抱住程顥：“謝謝爸，我愛你。”

程顥神色依舊強硬：“反正你也不可能拿到MVP和獎杯，讓你浪費一年就浪費一年吧。反正最後你還是要去聖英上大學，然後回我公司。”

程禹哲吐了吐舌頭，左薇在一邊微笑，從包裏拿出來一張信用卡，遞給程禹哲，用純正的美式英語道：“這個是爸爸給你的禮物，生日快樂寶貝。”

“我不要錢的，我們是有工資的。”程禹哲推了下左薇的手。

“又不是給你用的，你要多照顧你姐姐，知道嗎？”程顥翻了個白眼給程禹哲。程禹哲“哦”了一聲，就收下了。

左薇看著失落的兒子，不禁好笑，程顥對左小青始終是慈父形象，一旦對陣程禹哲就變成嚴父了。左薇悄悄的安慰程禹哲：“你爸爸專門給你辦的，這是爸爸的心意。”程禹哲才又高興起來。

程顥幹咳了兩聲，對李澤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：“李隊長，謝謝你。你看，今天你們有比賽還專門飛北京來勸說我，真是有心了。我兒子你隨便罵，隨便教育，男孩子皮糙肉厚的，但是我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，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，特別挑食，麻煩你多留意一下，多多照顧她一下，小哲沒那麽細心，我怕我女兒……”

“爸，我能照顧好我自己。”左小青打斷程顥的話，一雙碧藍的眼睛盯著程顥，眼神中帶著警告的意味，程顥顯然意識到自己說多了，尷尬的笑笑。是的，李澤巖不會看錯，那眼神帶著的濃濃的警告意味，雖然只有一瞬間。

左薇雖然不滿意程顥這種區別對待，但依舊沒說什麽，從小到大程顥就極寵左小青，特別是左小青第一次從美國回來以後，左小青的要求，程顥一定滿足，如果左小青和程禹哲吵架，第一個被責罵的一定是程禹哲，不管錯對，不過好在左小青看到程禹哲被罵的時候，會第一時間保護弟弟。左薇想，也許這就是中國的“窮養兒子，富養女”的古怪理論吧。

“程禹哲，照顧好你姐姐。”程顥不放心的再次囑咐程禹哲。

“爸，我哥在深圳呢，你放心吧。”左小青淡淡的說。

程顥一楞，點頭：“那行吧。我跟你媽就先走了。”

李澤巖保持著完美的微笑：“如果叔叔賞臉的話，一起吃個飯吧，我送你們回酒店，我剛好約了許墨陽。”

程顥點頭：“也好。”

“程禹哲，你跟你姐姐先回戰隊吧。沈隊會帶你們分析下這場比賽，同時布置下場比賽的任務。”李澤巖不吊兒郎當的時候，還是挺有魅力的，左小青如是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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